2000年4月28日 星期五

小瓊的故事

品儒

一個日正當空的午后,我漫步在校園內,炙人的陽光把我的臉烤的通紅。小瓊從校門口走進來,我問他發生什麼事時,小瓊直嚷著要找淑雯姐,此時若大的校園內我到哪裏去找這號人物呢?我頓時間也不知怎麼辦好,我想一個十七歲不到的智能障礙的孩子從嘉義市跑到民雄的師院找一因活動認識的大姐姐,這實在太危險,如不好好處理那該如何是好!

我跟小瓊是在教會青年團契中認識的弟兄姐妹,對一個剛到教會的我,遇到我們的服務對象,當然就格外的擔心小瓊的安危。在這種景況下,我就毅然決然的下一個決定:把她送回去。我用我的機車把小瓊載到車站,當我幫她買了車票後,準備告訴她該搭3:20分火車時,她無助的望著我說:「我不會看時鐘。」這時我也被她的這個狀況愣住了。

小瓊在教會裏可以讀聖經,在分享時可以引述聖經中的話語,來訴說自己的感受及上帝的慈愛;過去她的老師如何接納她,給她鼓勵。今日在工廠裡努力的工作,卻無法得到一般人認同的痛苦,但今日她卻無法看得懂有指針的時鐘。這提醒我們,今日我們真的有提供無障礙的環境嗎?還是我們從來沒有發現到身心障礙者的需求呢?教師教了很多知識給他(她)們,但是否去思考過我們教的內容的適切性呢?教育的目的:「是希望學生明日的生活比今日更好。」我們的教育哲學基礎建立在什麼之上,是每個教育工作者應該清處明白的地方。不然的話,特殊教育可能只有在教師主導下抽離現時的教育,而社會大眾只知到盲人就想到導盲犬,導盲磚;但是否曾想過我們台北捷運系統在搭乘指示上是否有一套讓智障者搭乘的指示標誌(包括聲音圖形影像)呢?

我們第一線教師等教授指導,教授向受業師或外國文獻求救。但明明發生在台灣身心障礙者四週圍的事,一定要從外國取經,如果沒據可尋,就挑有相關文獻的主題研究,柿子專挑軟的吃,反正拿碩士論文時就給自己最多兩年研究,博士論文不是也是如此嗎?到了接下國科會研究的個案時,也儘可能在經費限制下研究也有時間的壓力。

皮亞傑窮畢生精力對其孩子研究;但國內的本土化就是從外國的經驗發展本國的經驗(例如外國研究拼音文字的學習障礙,本國研究象形文字的學習障礙),但是否有部份人投入本土的觀點的研究呢?台北捷運系統在搭乘指示上是否有一套源於本地智障者思考邏輯搭乘的指示標誌(包括聲音圖形影像)呢?語言溝通板的概念來至拼音文字,今日發展出來雖然有中文化版,但圖卡過於抽象且圖片過多對於重度學童仍有學習上的困難,所以有不少教師拿來做為說話教學的工具,喪失它在溝通上輔具的意義。

小瓊的個案是一個真實的故事,今日我們不是向空氣打拳,無的放矢,我們真的希望每個學生是在未來的每一天活得比今天更好,理想更接近現實的社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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